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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鱼的传说(现代故事

作者:habao 来源: 日期:2018-10-27 1:08:56 人气: 标签:包客里价目表

  在桃花巷,人人皆知黑鱼是老光棍赵瘸子从河滩捡来的,当时也就三个月大,饿得只剩下半口气。按常情,随着孩子渐渐懂事、长大,赵瘸子理应避讳这事,能瞒就瞒,可让四邻八舍费解的是,赵瘸子压根就没把黑鱼当儿子看。八岁那年,生性倔强顽劣的黑鱼和小伙伴们打了。架,带着满脑袋包冲回家,硬要拽着赵瘸子去找人家算账:“爹,他们骂我是野种——”

  其实,早在捡回黑鱼时,有人就劝赵瘸子给他起个名。赵瘸子立马回了一嘴:“我又不知道他爹姓啥,怎么起?就叫黑鱼吧。”

  黑鱼又叫火头鱼,头上顶着七颗星,夜间朝向北斗,它生性凶猛,胃口奇大,通常能吃掉整座湖泊或者池塘里的鱼虾。弃婴黑鱼的饭量同样不小,赵瘸子把他抱回家时,特意养了只奶羊喂他。有一天,一不留神,他竟爬进羊圈,差点把羊奶子给咬掉。等到会走,他那张嘴就像长年累月都填不满的深坑,碗里锅里是有多少吃多少。吃饱喝足,撒丫子就去疯,跟人打架也成了家常便饭。而动手的原因,十有是因为别人骂他野种。起初,他觉得委屈,哇哇大哭,赵瘸子不仅不哄他,还劈头盖脸一通臭骂:熊包,打输了还有脸哭,憋回去!后来,黑鱼打败了整条桃花巷的孩子。不过这次,他吃了大亏,打他的是所长周光耀。

  黑鱼捂着脸上的手指印说,周所长的儿子周浩骂他是小混蛋,骂赵瘸子是老混蛋,他急了,扑倒周浩,一脚骑上周浩脖子,他要掰掉他的耗子牙。周浩虽说比黑鱼大三四岁,可身子干瘦,长得活像钻墙窟窿的耗子。听到周浩的哭叫,周所长大步赶到,拉起黑鱼,扬手捆了两个嘴巴子,狠叨叨地骂道:“怎么着,你就是野种,你爹就是老混蛋。再敢碰我儿子,我剥了你的皮!”

  孩子打架,大人凭啥出手?不等黑鱼诉完苦,赵瘸子已拖着条残腿蹿起身,抓过铁锹里倒歪斜地奔出了门。

  这件事儿,当时在桃花巷闹得沸沸扬扬。一个进了医院,脑门上缝了十几针;一个进了所,吃了半个月牢饭。一转眼,黑鱼长大了,吞吞吐吐说想进城闯荡闯荡。赵瘸子哪能看不懂他的心思?这是想亲爹亲娘了,他也没阻没拦,从箱底翻出一只破铜片做的长命锁,扔了过去:“我拾到你时,包裹里就这一件东西。带上它,没准儿能用得上。”

  黑鱼接过长命锁套上脖子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:“赵瘸子,你就不能像人家爹妈那样嘱咐我两句,别冻着别饿着,混不下去了就回家?”

  “滚犊子,滚得越远越好。这穷家破院的回来干吗?”赵瘸子送黑鱼走出桃花巷,临分手又冒出一句话,“你知道啥叫黑鱼坐橛吗?”

  黑鱼能在陆地上扭动滑行,迁移到其他水洼里寻找食物。在久旱无雨、水面即将干枯前,也能像某些动物冬眠一样呈蛰伏状态,尾部朝下把身体坐进泥里,只留嘴巴露在泥面以上呼哈喘气,俗称“黑鱼坐橛”。等再次来水,黑鱼立马挺身苏醒,疯狂捕食,堪称“不死鱼”。赵瘸子说黑鱼是黑鱼精,可不仅仅是因为他能吃能打闹。据传,当赵瘸子捡到他时,他已被遗弃了至少两天。若非黑鱼精,又怎会活过来?

  第二天,黑鱼游进了城里。黑鱼一身腱子肉,有的是力气,经人介绍在一家服装商场做起了包客。包客,用东北话说叫“扛大个儿”,每逢商家进货,谈妥价钱,包客弓身哈腰一较膀,扛起上百斤重的麻袋爬楼梯上台阶,不到地儿不下肩。别的包客上一层楼要5块,少一分免谈,黑鱼却不管那些,给钱就接货。几次之后,包客们不干了,吹胡子瞪眼开骂:“喂,你哪来的野种?抢地盘抢我们的饭碗也就罢了,干吗还规矩?哥们,揍他!”

  黑鱼最恨别人骂他“野种”,当即蹿了火,抡圆麻袋与众包客打成一团。你来我往正打得不可开交,一个年轻男子突然闯进了围观人群:“黑鱼,你还认得我吗?”

  是周浩,周所长的公子哥儿。黑鱼正在气头上,伸手推了他个趔趄,又扯着大嗓门冲包客嚷道:“奶奶的,来啊,继续打啊。是男人,就别拉梭子做缩头乌龟!”

  瞄见周浩报警,众包客再没纠缠,一个个撤丫子溜之大吉。周浩上上下下打量着膀大腰圆的黑鱼,连声啧啧:“黑鱼,几年不见,你更壮了。”

  “咱们不是一人,别耽误我干活。”黑鱼懒得和周浩闲扯,扛起包就走。周浩没急没恼,掏出张名片塞进了他的怀里:“老乡,什么时候想挣大钱,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
  当年,周光耀曾抓过赵瘸子,黑鱼恨透了他们父子,就算累死饿死,也不能跟你混。就在暗暗发狠的当儿,黑鱼瞅到不远处的拐角处,有个年轻女孩正冲他招手。

  交了货,黑鱼前问她是不是有货要扛?年轻女孩也不多说,攥住他的手腕快步走出商场,三拐两拐钻进了一间仅有巴掌大的小出租房。黑鱼四下望望,有些懵:素不相识,带我来这破屋干吗?年轻女孩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,忸怩说:“大哥,我想求你帮我个忙。”

  天降艳遇,黑鱼愈发丈二摸不着头脑,杵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味。女孩林梅解释说,她听见了黑鱼和周浩的谈话,知道他们是老乡,关系不错,就想求黑鱼答应周浩,跟他混几天。黑鱼听得稀里糊涂,说:“我这个人天生脑瓜笨,你到底啥意思?”

  当晚,黑鱼带着林梅见到了周浩,也总算弄懂了他干的行当:蓄养血奴。血奴,说白了就法卖血者,他们如同一台台高速旋转的卖血机器,差不多每隔两天就要抽一次血,直到被得脸如刀条,形如骷髅。体内造血功能,就依靠服药催血。而在这个潜藏在废旧厂房、城郊棚户甚至地下管道的组织里,周浩的角色是血霸。

  林梅悄声告诉黑鱼,如果没人没后台,黑白两道玩不转,根本做不了血霸。平时,血霸只管着几个血头。血头多是当地游手好闲、好勇斗狠的,一个赛一个的、诡诈。黑鱼不由得犯了闷:一个小丫头,怎会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?林梅偷瞄着周浩,支支吾吾敷衍过去。

  这次见面,周浩倒也爽快,哈哈笑着说:“黑鱼,从小到大你都挺能打的。这样吧,你在这儿做个血头,只要看住那些血虫子,别让他们乱跑,一个月我给你开三千块。”

  血虫子,是指血奴。林梅搂着黑鱼的胳膊靠上了他的肩,娇声说:“跟周大哥做事,可比你出大力扛包赚得多,你还不快谢谢周大哥?等拿到工资,就去给我买那件衣服,记住没?”

  喂,咱们这男女朋友是假扮的,别太近乎。黑鱼下意识想挣开,林梅却抱得更紧,还偷偷掐了他一下:死黑鱼,躲什么躲,我还能吃了你?小心穿帮!

  随后几天,血头控制着血奴,让他们一直躲在一片待拆迁的棚户房里,像极了一群阳光的耗子。黑鱼负责大门。周浩有话,不准任何人迈出半步。闷得无聊,黑鱼和一个胖乎乎的血奴闲扯淡,问他为何会做这种营生?

  那胖子血奴伸手按了下大腿,一下就塌下去一个大坑,他指着那坑,神情漠然地说:“这不是胖,是。再抽上几管子血,人就会像泄气的皮球,只剩下一层薄皮儿。不过,卖一次血周老板给160块,一个月最少卖8回,那得多少钱啊? 15回呢?月收入是不是比摆摊卖货和沿街串巷收破烂强?周老板说了,吃喝拉撒全归他管,我们只负责养,造血。梦见鞭炮声”

  胖子从怀里摸出一张卡:“全存这里面了,周老板给存的。”说着,胖子地往里看了一眼,“东面那间屋子里有几个家伙不听话,你可盯紧点。”

  胖子张张嘴,却又硬生生咽进肚子,晃晃悠悠回了屋。余光里,一高一矮两个面相的血头正狠狠地盯着他。

  在门口转悠了几分钟,黑鱼冷不丁想起了林梅。藏在这儿的人,个个跟鬼似的,林梅不会着了他们的道吧?可拔腿正要去找,矮胖血头已如皮球一般骨碌碌滚到了面前:“黑鱼,去哪儿?”

  “交代你个屁,滚开!”黑鱼登时,照准高个血头的鼻子就是一拳。黑鱼之所以动怒打人,是因为听到房内传出一阵激烈的撕扯声。矮胖血头想抱住黑鱼的腰,但他显然忘了黑鱼是条鱼,比泥鳅还粘滑,比食人鲳还凶猛,黑鱼侧身一闪,提起膝盖项中了矮胖血头的下巴。只一个照面,两人全龇牙咧嘴、哭爹喊娘地趴了窝。黑鱼箭步冲进,“咣”的一声踹翻了紧闭的门板。

  甭管真的假的,林梅可是我女朋友。黑色恨得牙痒痒,搭手扯住周浩的后脖领用力往后一拽。周浩站立不稳,咕咚坐到了地上。黑鱼飞快地拉起林梅,大踏步冲向门外。周急地:“胖球,高个,别让他们跑了,快打断他的狗腿!”

  “奶奶的,先踹断你的狗腿!”黑鱼回转身,对着周浩猛踢几脚,这才奔向后院。眼见矮胖血头等几个挥舞着刀棍如似的追来,黑鱼暗叫糟糕,使足劲将林梅推上了破败不堪的院墙:“快跑,别管我——”

  傍晚时分,黑鱼嘴角挂着血,瘸瘸拐拐回到了林梅的住处。刚敲开门,林梅突然抽了他一个耳光。黑鱼当场被打愣了,晕乎乎地问:“你为啥打我?周浩那混蛋要你,难不成是你勾引的他?”

  从林梅的哽咽声中,黑鱼听出了个大概——林梅是大学生,正上大三。最近两年,家里连遭不幸,先是,,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,母亲着急上火又生了场大病,花空积蓄还欠下了一债。为了供林梅顺利念完大学,林老爹决定进城打工。卜^个月的一天,林梅去建筑工地看望父亲,林老爹却不见了,连句话都没留给丁友。林梅心急如焚,到处寻找,总算探听到一丝消息:很有可能是被血头或者劫走了。在这座城里,“地下血窟”虽说不少,但敢用下撒三滥手段从火车站、救助站、街头巷尾等地外乡人和流浪汉的没几个。周浩算一个,风传管辖这一片的所长和他的老爹周光耀是哥们,交情不浅。这段日子,林梅没少冒险,有两回差点中了被地下室,被抽血。哭着说着,林梅递过一张照片。照片上的男子看上去个子不高,脸庞苍老得像松树皮。而实际卜,林老爹还不到50岁。

  父女情深,这个忙必须帮。黑鱼揉揉脑门上渗血的青包,发誓说:“林梅,你放心,我黑鱼一定帮你救出爹。”

  黑鱼摘下长命锁,心里在苦笑,脸上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:“赵瘸子说了,我是条黑鱼精,命硬,打不死也旱不死。”

  第二天一早,黑鱼打算再摸进棚户区,帮林梅救爹。他回想起那个的胖子说,有几条血虫子不老实,被血头了黑屋子。说不定,林老爹就在其中。抬脚要走,两眼熬得通红的林梅拎着一包油条和豆浆出现在了门口。

  黑鱼没撒谎。从记事起,赵瘸子就揪着他的耳朵再三:不准,不准人,可谁要骂你打你,你绝不能当孙子。昨天又打又逃,他确实累坏了,往木板床上一坐,眨眼间便沉沉睡去,一觉到大天亮。孤男寡女,挤不开,林梅只好去街对面的网吧蹭了一夜。

  闻到油条香,胃口大如牛的黑鱼止不住直吞咽唾沫。瞅着他的模样,林梅忍俊不禁:“黑鱼大哥,趁热吃吧。你能帮我,我也该帮你。要是顺利,很快会有好消息的。”

  狼吞虎咽吃了个大半饱,又灌下两杯豆浆,黑鱼和林梅急匆匆赶往棚户区。出人意料的是,血头血奴们早转移了。事实也是.周浩养着几台卡车,稍有风吹草动,他们就会带血奴迅速撤离,另寻落脚地。林梅给周浩算了一笔账,一个血奴,一个月卖10次血,血奴能拿到的只是1600块,血头拿提成,三四千块,而血霸则会得到上万块。如果手下蓄养100个血奴,那收入绝对是个怵目惊心的天文数字。他吃的喝的,全都是血啊!林梅暗中跟上周浩的这个组织已有七八天,也报过警,可警方未到,他们已提前驾车开溜。明摆着,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。

  这帮喝人血的王八蛋,哼,就算你们钻进耗子洞,我也要把你们挖出来!发狠之际,黑鱼不觉眼前一亮:对啊,周浩小时候的外号就叫小耗子,打仗藏猫猫,他恨不得钻进耗子洞里去。想逮住他,得去耗子的地下管道里找。

  功夫不负有心人,一周后,在一座废弃的厂房里,黑鱼瞄到了周浩的影儿。厂房坍塌得不成样子,藏不住人,但周浩利用上了黑黢黢、臭烘烘的排污下水道,把血奴全转到了地下。为防惊动周浩,藏在墙旮旯里的黑鱼和林梅拨出了的记者热线。孰料,这里竟然没信号!

  林梅猫腰刚退到厂外,该死的矮胖血头便滚了来,要撒尿。“水嘴”对准的地方,恰是黑鱼的脑袋。黑鱼骂声“混蛋”,霍地跳起,抡拳开打。矮胖血头顾不上提裤子,仓皇就跑,裤腰带滑落下去缠住了他的腿,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。痛叫声起,周浩和几个血头到了。黑鱼探手去抓砖头,胳膊却僵在了半空。

  周浩似笑非笑,冷哼:“黑鱼,我早料到你还会来捣乱。我真就不明白,我好心帮你,帮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可怜人,,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?”

  “拉到吧你,你和你爹一个德行,都不是好东西。”赵瘸子气咻咻地啐了一口,冲黑鱼喊,“你别信他的。他满肚子花花肠子,他拉拢你,是想给你吃药,把你当成赚大钱的血虫子,抽的血!”

  黑鱼听明白了,他前脚一走出桃花巷,赵瘸子担心他没见过世面,会吃亏,就拖着残腿不声不响地跟了来。那天,黑鱼和周浩闹掰,,是赵瘸子报了警。听到响起,周浩这才放过黑鱼,悻悻撤了。赵瘸子则没那么幸运,歪打正着落进了周浩的手里。

  周浩狂妄地说道:“在老家,你和我爹过不去,打过我爹,还让黑鱼不听我指挥,好,所有的老账咱一起算。早晚有一天,我会那条死鱼,让他变成血虫子。哈哈,你俩抽血,我数钱,那情景该有多美妙。”

  “高个,他要敢往前走一步,就打断这老东西的那条好腿。”周浩一脸得意,“黑鱼,想让老家伙保住瘸腿,那就乖乖,跟我当血.虫子。这个条件,不过分吧?”

  “混账,你快走啊,我赵瘸子和你没半点关系!”赵瘸子试图撞开高个血头,周浩却抡起,恶狠狠砸下。黑鱼顿觉心痛,大喊一声“爹——”,像发疯的野狼般扑去

  万幸的是,赵瘸子的那条好腿保住了。危急关头,黑鱼豁出命扑了上去,却被高个血头在地。准也没想到,林老爹却从下水道里钻出,死死咬住了周浩的胳膊。周浩,正欲痛下,林梅带领几个记者闯了进来。一同赶到的,还有。

  接着,在和网络力量的关注和监督下,周浩的“地下血窟”被彻底捣毁。因涉嫌非法采血、等多项,血霸周浩和一干血头被绳之以法。获得解救的数十血奴中,的确有林梅的老爹。林老爹说,遭绑那天,他开了工资,乐颠颠地去给女儿送生活费,半上遇到两个男子。他们是负责捕猎血奴的血头。两下照面没说上几句,林老爹忽觉脑中一阵迷糊,昏昏睡去。等醒过来,人已被带进一间黑屋子,还被抽取了一大管子血。

  尽管蓄养血奴案告破,可事情到此并未结束。这天,林梅抱着笔记本电脑兴冲冲地找到了黑鱼和赵瘸子:“黑鱼大哥,好消息,大大的好消息!”

  林梅非常麻利地点开页面,兴奋得叽叽喳喳:“500万算什么?你马上就成为千万富翁了。赵叔,你看,我拍了黑鱼大哥的长命锁发到网上寻亲。就是这个阿姨,她认出了长命锁,问我黑鱼大哥是不是在桃花巷外的河滩里捡到的,左耳和上是不是有两颗黑痣?耳朵上有,上有没有,我只能问你了。她说抛弃黑鱼大哥实属无奈,一时半会也说不清。可有一点,她继承了老公的千万家产,想弥补对黑鱼大哥的亏欠。赵叔你快说,黑鱼大哥上有没有长痣?”

  “没有!”谁能相信,黑鱼回得嘎嘣溜脆,“我耳朵上也没有。”说着,他伸手抓刀,居然要割掉那颗痣!

  赵瘸子也跟着骂:“这么多年,我让你记住自己是弃婴,不让你随我的姓,不让你管我叫爹,盼的就是这一天,就是能寻到你亲生爹娘。黑鱼,你昏头了吧?!”

  黑鱼一把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,使劲扔向天空。长命锁在阳光下闪过一道亮光,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黑鱼扶起赵瘸予,说:“爹,你就是我黑鱼的亲爹。走,咱回桃花巷。”

  在民间,黑鱼还被叫做“孝鱼”。母鱼每次生产都会失明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,母鱼不能觅食。许是出于天性,幼鱼一出生就知道,母亲是为了生它们才看不见的,没有东西吃会饿死,于是争相游进母鱼的嘴里。当然,黑鱼亦爱子如命,复明后对幼鱼百倍爱护,用尽一切力量,包括生命去照顾它们。曾听经常钓鱼的人说,钓黑鱼特别容易上手:幼鱼成群游动时,雄雌亲鱼会一后一前加以。有来犯者,必决死战。而且,常是雄鱼先上阵,哪怕是鱼钩也誓要咬断。雄鱼身死,雌鱼又挺身而出,真可以说是,壮烈之极。而赵瘸子,不就是一条护子情深的黑鱼吗?如今,他老了,快走不动了,黑鱼想,也该轮到我照顾他,陪伴他,不准任何人他了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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