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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包客的故事陈丹燕 享受纯正的幸福

作者:habao 来源: 日期:2014-5-9 12:29:31 人气: 标签:背包客的故事

  ◆ 王瑜明 文 丁晓文 摄

  陈丹燕是当代都市文化的代言人,她也是中国作家中第一个走出国门的背包客。20多年里,她边走边写边摄影。莫言说,陈丹燕在自己的旅行文学作品中,是用优雅的文字雕刻出苍茫大地中的一山一水,无尽城池里的一室一窗。她一个人去旅行,是要用脚丈量出属于自己的世界。最近,陈丹燕的新书《我的旅行哲学》正式面世,在思南读书会上,她和读者分享了她的旅行经历。在接受本报专访时,她说,她一直在享受着作为一个作家的纯正幸福。

  1 最爱旅行

  我的旅行哲学

  和陈丹燕的采访约在她家中,我到得有点早,陈丹燕还在厨房中忙活,她不停地向我说抱歉:“真不好意思啊,这些香椿芽是我哥哥从他家院子里的树上摘下来的,昨天忙着去思南读书会,今天再不洗,香椿芽味道就不灵了。”我问她平时都做些啥,她笑了:“我是个作家嘛,平时除了写书,就忙家里的这些活呀,还有就是旅行。”

  “有一次在厦门大学,有一个学生问,陈老师有没有人生口号?那天就很随口地说,人生就要去看世界,后来我发现这真是我人生的口号。”陈丹燕说,因为酷爱旅行,一个人走,边走边拍边写,到一个国家,至少几个月甚至一年。她说,这样的旅行可以心灵,打开全部的情感,感受这个世界。“莫言曾和我开玩笑,说我像只老母鸡,到哪都能做窝。”陈丹燕笑着说,去一个国家,如果在那里待的时间比较长,她就会短租,买个电饭煲做饭,再慢慢淘点旧用具,换个光线舒服的灯泡,每天晚上在临时的家里,研究第二天去哪里。“等我离开的时候,这个家已经很像样了。”

  其实,陈丹燕很早就开始写旅行书了,和她写的“上海故事”系列差不多同步开始,但刚开始写的时候,一直没机会出版,等了四五年,她的《咖啡苦不苦》才和读者见面。

  “旅行回来,写书,这个过程我觉得就像一头牛一样,把胃里面存的东西搬出来,然后再嚼。这就是我写作的过程,想把它写成一本书,把我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写下来。”陈丹燕说,她慢慢开始知道原来旅行不光让她看到一个世界,也能让她建立一个世界观。

  2 一好奇

  看上海写上海

  说起陈丹燕,大家一定会想到她写的一系列关于上海的书。“其实,我不是地道的上海人,我出生在,3岁随父母来到上海。”正因为不是上海人,才对上海的历史产生了很大的好奇。有时,陈丹燕觉得自己像个游客,尽管在上海长大,但并不了解它,于是就想了解自己生长的城市。“我喜欢把城市当来写,这样,它就有了自己的性格,有好看的地方,有难看的地方。”在陈丹燕的笔下,上海是主要人物,而非故事背景。对街区的描写,就是对人物的描写。“把城市当作人物形象来采访、对话、写作的时候,就会和它产生应该的距离,写作还是需要一定距离的。”

  陈丹燕说,她从小就喜欢写作,女儿陈太阳曾和她开玩笑,说她过的是乏味的一生,一生只有写作一个理想。“我上小学一年级是1966年的9月份,‘’时我们没有书看,家里的书都烧掉了,图书馆也全部关门了。但我们生活的街区有很多小孩子,大家私底下借了很多书看,那些书都是烂的,所以我看的很多书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”陈丹燕回忆,直到后来上中文系开始读《欧洲文学史》了,才发现,原来小时候已经看过《红与黑》《叶普盖尼奥涅金》《战争与和平》,也看过绝大部分奥斯汀和托尔斯泰的书。中文系老师开出的书单中,她也已经看过百分之十了。

  16岁那年,陈丹燕在《少年文艺》上发表了作。“在那以前,我曾写过一个长篇小说,讲述两个女孩去插队落户的事,写了18章,每一章,我还画了插图。”陈丹燕至今还保存着这个作品,她说写作于她,就像游戏,始终觉得它很好玩。1982年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,陈丹燕曾从事青少年文学创作,她发现自己实际上想写的是自己小时候在“”期间的经历,后来,她写了长篇小说《一个女孩》,“写完这本书,我知道我可能不会再写青少年文学了,其实之前写的所有青少年文学都是在为《一个女孩》做准备。”

  1990年以后,陈丹燕开始创作“上海文学”,她花了八年时间写上海三部曲,接着又花了10年时间,写外滩三部曲,6部非虚构的上海文学作品。“写外滩三部曲源于大家对上海三部曲的争论。很多人看了那三本,认为我写的故事是自己臆想的,这对非虚构来说,简直。可住在我家街区的人说,我复原了他们小时候的记忆,照片般的。”这让陈丹燕感到奇怪,为什么大家都住在上海,却对上海有这么不同的认识。后来她发现,其实上海这个移民城市的文化是很多元的。这让她想到了写一写外滩,这张上海的名片。

  3 温暖读者

  一个作家的幸福感

  作为作家,陈丹燕一直享受着一种最纯正的幸福。“对作家来说,最大的回馈不是有多少版税,也不是有多少名气,而是有素昧平生的读者告诉你,你的书曾经帮助他们温暖过他们。这是作家这个职业能获得的,纯粹无它的幸福。”陈丹燕说。

  2001年,陈丹燕出版了她的旅行文学《今晚去哪里》。去年,她着手修改这本书准备今年再版。她决定再去一下,看看2001年书中写到的那些地方的变化。当时她正巧在,在微博上看到有人@她,“十二年前的夏天,第一次从@陈丹燕 的书里看到慕尼黑的雪堡,那终于盛开的蔷薇就仿佛是心中含苞的梦想,在不可能与可能间摇摆的人生。八年前的夏天,终于完成硕士学业,从海德堡去慕尼黑独自旅行,就是为了看一眼雪堡盛开的蔷薇,梦想已然盛放。”看到这段文字,陈丹燕心中一动,她马上回复这个读者:“我们可以在雪堡见面,我们可以下午五点钟,就在城堡里的蔷薇树下见。”“其实这样见读者,对我来说也像梦一样。我在雪堡住的时候,怎么也想不到有这一天。”在蔷薇花下,陈丹燕见到了她的小读者,一个干干净净的年轻母亲,第一次离开自己两个月大的婴孩来与她相会,穿着喂奶衣,怕她的宝宝不肯吃奶瓶,要由丈夫飞车送来喂奶。那天一直下着大雨,等我们见面的时候,雨停了。“我从来不知道生活能这么奇妙,当年写下雪堡故事的时候,从来没想到这本书能鼓舞一个养病的女孩子,然后她能在建立她幸福的生活,我们能这样见面。”

  这个故事就出现在再版的《今晚去哪里》中。陈丹燕的这套旅行文学书系中,再版的几本书里都增加了个跋,都是当年的读者为新版的书写的。他们中有的已经按照陈丹燕当年的线去走了,有的当年看书时立志将来做个旅行作家,现在已经做到了。他们会把文章发给陈丹燕看,在陈丹燕眼里,这些都是她写书时做梦都不会想到的。

  4 女儿太阳

  在书衣上呈现母亲的岁月

  陈丹燕有个幸福的家,她很爱写作,也很爱丈夫和女儿。女儿在高中时就去了美国,她说:“每个人都有美国梦,我的美国梦是要让大家知道,我的每一个成功都是因为自己的努力,而不是来自父母。”

  2011年,陈太阳大学毕业,陈丹燕送了她一份礼,是多年来母女旅行中写过的笔记,记录了她们在旅行中渐渐成为朋友的过程。书名是她们在旅途中对彼此说得最多的一句话,《走呀!》。作为回报,陈太阳用她自己打工赚的钱请父母去哥斯达黎加旅行了一次。“她说要给我们住当地最古老的好旅馆,结果她真的做到了。在哥斯达黎加,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蓝蝴蝶,一一在林中到处翻飞,透明绿色的蛹挂了满满一排。”陈丹燕说。

  陈太阳学的是设计,陈丹燕的《阅历三部曲》的装帧设计就全由女儿操刀。打开这套书,将各自印在三本书封面、封底的六张手绘图,竖立拼合在一起,围成一个立体三角形后,会出现同一个女人处于三段不同时期的完整的脸。这张脸就是作者陈丹燕。20、30、40,从马尾辫到波浪卷发,岁月在“散文中渐渐流逝”,三十年阅历,一个女作家的成熟就是这样完成。

  说起自己的生活,陈丹燕用了“幸运”二字。她说,她觉得自己过得很好,少女时代没想过会去那么远的地方,看到那么多东西,也没有想过能仔细研究自己生活的城市,并为它留下历史和社会的细节,“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一心一意,竭尽全力,所以问心无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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